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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洲未过度开发,游客稀少,四方街清寂,买卖人比顾客多,街心农行前葱花肉馅的喜洲粑粑最值得一试。
住进杨家永祥居,单人间公卫30每晚。华美的三层大院由老爷子亲手设计,费时三年精心雕琢而成,力图还原传统的白族民居格局。杨家老太太的厨艺是一绝,且得益于大理的水土,本地的四季豆能烧出秋葵的味,我高中毕业后再没碰过土豆,当时却觉得香极,瓜尖、蕨菜相当可以,对野生泥鳅等时令菜也很满意。客栈里里外外由勤快利索的杨家女儿张罗着。她的儿子阿杰念幼儿园,他一撒泼,杨大姐就以“送你去幼儿园”相要挟,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迸发。阿杰一点不认生,说着亲热的白族话,领我喂鸡游花园,展示自己画的火烈鸟和半张兔子脸……说真的,我至今想念他。
镇上最好的精品酒店叫“喜林苑”,前身是杨家大院。麦黄的墙枕着开阔的稻田,它有露台伸向实景的田园,不是侵犯,纳凉的客人只想看看未被改变的天际线。这没有月亮的晚上就是熄灭,没有路灯,串门的自带手电,像开远光灯似的跟迎面来的人大声问好。
喜林苑的名片背面是手绘的英文的喜洲示意图
杨家永祥居的自行车免费租借,杨大姐说喜洲的海景不输双廊,那片滩涂有个生动的名字——海舌。
喜洲的村头和村尾各有一棵古老成精的高山榕树,俗称“风水树”,保佑村子人丁兴旺,多祥瑞。公路边的那棵栖满白压压的鹭鸶。
喜洲阴雨连绵,到之前已持续了个把月的雨水。去海舌的路被淹了,我深信不是软泥陷阱,不过是田间的硬石子路,水没过了半个车轮,也硬骑过去。回程时近黄昏,我倏地停下,四下环顾,苍山浸入庞大的墨色,透着幽微的蓝和黯淡的黛,向着雾气仰躺下去,亦真亦幻,人声绝迹,听见自己一口一口地被太平吃掉,像是生命中第一个不喧嚣的黄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