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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1-12-25 12:46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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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,救援队长阿宽是个平时很严肃的人,这出救援任务的时候,他更是没有什么和蔼可亲样子的时候。此时,他正出神地看着夜幕下的远山在发呆:这第二日失踪人员要是熬不过去的话,再找到失踪者生还的几率就不大了呀!失踪者的丈夫不知道他妻子出去的时候穿了什么衣服,但她没有冲锋衣抓绒衣这是可以肯定的,这倒霉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,晚上是很容易失温的!这个丈夫也真有意思,自己的妻子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,说自己还在睡觉;自己的老婆平时穿什么衣服居然也是不知道的,能够给的有用信息几乎就没有,除了知道“他老婆平时根本就没爬过什么山”以外……虽然永刚没有说妻子是因家庭矛盾出走的,只说是出去干活失踪了,但救援队队长还是感觉失踪者不是被害,而是主动走失的,他的搜救方案都是基于此来设定的。主动走失的话,一个没怎么爬过山的女人能够到什么地方去的呢?救援队已经汇同警方、消防和当地驻军都拉网式的搜了两天的了,周围的七八个山是都已经搜了一遍的了,什么迹象都没有,找到的线索都断了,这接下来的搜救工作怎么开展呢?明天还得有些搜救队员得回去上班——毕竟大家都是志愿者,没有单位肯为员工的善举发工资的。这第二梯队要不要现在组织呢……还有,对人类来说,迅速上升和快速下降都是一种刺激,或者快速奔跑的比如骑马也是一种刺激,这些刺激是一般户外伤害最常见的表现形式。对永刚妻子这样平时生活波澜不惊的人来说,去搞速降的可能性太地,上升运动也是比较艰难的。当然,这,也很难说,要是一个女人失去了爱情或者没有的希望,她可能是会做出不同寻常的举动的……阿宽在思考着:这个失踪者的思维模式是怎么样的,她能够跑到什么地方去呢……烟卷快烧到手指了,他惊觉地丢了烟头并习惯地捻灭还踩了一下,无意识地想起过去自己是不吸烟的,到了大陆之后,学会了习惯了吸烟,但还好,还是保留了被阿芳温柔训诫不要吸烟的回忆。“阿芳……”救援队长阿宽痛快地用粤语在心里呼喊那个熟悉的名字,这个外表一直严肃,对队员一直严格的救援队队长在心里自己抒了一下情,他想道:在睡不着的晚上,相信会有很多人,习惯性的开始闭上眼睛,安静的想念一个人,想念一张脸。而在他们心里,能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想念,或许就够了……当然,那个当丈夫的显然是没有想念他失踪妻子的表情的,突然他发现这个失踪者也居然是跟阿芳罹难的年龄一样,不由还是把思绪收回来,又集中在搜救的事务上去,他回头看了屋里的人们:特种兵红军在烤他的鞋子和袜子,估计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探路又走到水里去了,不过每次他踩进水里才能有对后面队伍的警示,大家才会在他的提示下避开水坑水洼,所以他习惯的动作就是下山后沉默地烤干鞋子。红军救援经历很丰富,技术很全面,但一向的讲话不多,跟人谈笑也少,是个喜欢默默做事的人。雅丽在电脑前面忙,估计又是在搜索地图或者把今天搜索的轨迹存入电脑。救援队所有的影像资料和一切文案资料都在雅丽的管理和掌控之中,这方面雅丽很精心很负责。幽总是全面协调内部与外部事务的,现在他在跟失踪者家属在温婉地聊天,在劝解也在试图发现新的有用线索。木木在拿着电脑和手机聊天,大家不仅佩服他会打中国字,还佩服他能够跟那么多人一起聊天打字。不过,他每次其实也不是只单纯的聊天,救援消息的发布,第二梯队的召集,跟媒体朋友的联络,后勤保障的进行,其实都是木木不张扬地用电脑悄悄完成的。也有把工作和休息做了“隔断”的,其他的队员有洗澡整理设备或忙个人事务的:饭饭好象今天偷懒了,没有收装备,又在吃东西。大家叫他“吃货”是有来历的,他跟女人似的爱吃零食,对别人的嗤笑,饭饭这个学心理学的用心理学理论来说明这是一种很好的减压方式。不过,他平时是很认真地检查装备的,看绳子不顺了都是很认真地整理,他自学的盘绳办法就有N多种,每次回来他都要亲抚理一遍绳子,然后再用一个新学的什么盘绳法盘好,大家看他那认真样,都笑他对救援队的绳子就跟女朋友似的。他今天可能是感觉反正设备都由每个救援队队员自己带着,就不用自己太操心了吧——也确实,救援队的每一个人对装备保养都是很精心的,因为那是用来救命的东西。老孟毫无例外地跑到外面离大家很远的地方,小小声地用手机频繁地跟他的女朋友打电话,或者跟她用小派在语音聊天(这里也做个小派的植入广告,呵呵)估计又是在为自己参加救援不能陪她而道歉吧?上次他“回家跪榴莲皮”的检讨本来应该是小派的私聊却搞成了群聊,被救援队弟兄们听到,都大笑着回复了“超收!”而且这个经久不衰的笑柄还出现在老孟这个培训官教课的时候。要是哪个低一星级的教官没学会,老孟训诫的时候,人家就会很诚恳地说“好的,好的,我错了,我回家去跪榴莲皮……”小派的一个失误操作让老孟在救援队颜面大失,培训教官的威信丧失殆尽,不过大家的善意取笑老孟也并不在乎,他也嘿嘿地乐。搜救工作其实琐碎而且辛苦,但这些弟兄还是不辞劳苦地努力做着,还挺快乐……他有些感动,正想着明天如何调配人员,让一些人稍微休息一下,因为,确实不知道后面还得坚持多久,他们还要搜索到什么时候——一般,救援队都是在彻底找不到失踪者才放弃的,现在还不能确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,所以还得保存一定的战斗力,但是,要是需要做绳索救援系统的话,至少得有五个队员才够用……正思谋着,他眼前出现了一个矫健的身影,这个黑影显然不是他救援队的弟兄,正看着,这人已经到了。身上那淡淡的香皂的味道也传到了阿宽的鼻孔里,鼻子比眼睛更快地辨认出来:来的这个是空军的那个小排长!夜幕下,阿宽看到那个月色下的身影并不高兴,但也还是对来人点了点头,对方却反客为主地一把拉着他进屋,然后打开背包给他看几张地图。这军方地图是阿宽没有也少他比较嫉妒的,他也认真地看了他们共同搜索过的周围七八座山,那些山的情况又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,突然他指着一个黑点问到: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小排长看了看说那是一个岩洞。嗯!阿宽有些激动:我们在所有山路上都搜索过了,明天搜洞!叫来家属问讯附近有多少洞?说是很多。找熟悉地形的永刚来确认,永刚说他们村周围已经划分的山地上有三个洞,但它们基本上都是没有什么人去的,没有路上去也不好上去。永刚又走神,想自己好象跟一个妇女(肥妮儿?他在回忆)钻过其中的一个洞,但也只是浅尝辄止,跟那个女的干完他们两个最想干的就退出来的了,至于那个洞是什么情况,他也不知道。所以他又去找村里80多岁的老根来跟救援队介绍情况。这永刚出了屋,又开始胡思乱想,他想起确实是跟肥妮儿分两路分别到达的某个洞,那对肥妮儿来说那山路可不好爬,自己的老婆能不能跑到哪儿去呢?他觉得很难说。肥妮儿爬到洞里是油汗满身了的,不过她在他身下还是很卖力,蠕动的时候弄得洞里尘土飞扬的,永刚都开始咳嗽了,不过肥妮儿那呻吟加上回音也确实很刺激。永刚奋力地掰开肥妮儿的两条腿想大干一番,可惜努力了半天,由于肥妮儿大象腿太粗太胖,那还是一个浅尝辄止的感觉……下山的时候,得到了满足的肥妮儿走在他前面下山,那身影从后面看被太阳照在地面真像一只蛤蟆,还一跳一跳的。别的女人走起来可能是轻盈,她走起来地面也是咚咚的,声音沉闷得跟在洞里一样。永刚闭上了眼睛,说自己要抽一口事后烟再走,让肥妮儿先走,说怕被人看见不好,其实是他自己有些受不了肥妮儿身影像蛤蟆,身形还是像油汗蛤蟆的恶心感觉。没想到,好象一段时间之后,蛤蟆前两天找到他家里去了,说自己有了,肚子里的那个货是他永刚的。永刚自己有老婆,也早有孩子了,自然自己不会为一个“浅尝辄止”而离婚的。两个人没说得很投机,声音大了些,可能那时候被老婆听到了,这才有出走的一幕。永刚现在有些明白了:自己的游戏人生是要死人的,唉!他也只会叹息罢。60多岁近70的老根到了救援队的屋子,他是一个普通的农村老大爷,不过耳不聋眼不花,爬山还很有劲,他说自己知道那些洞,但都是二十多年前去过的啦,还说起其中一个洞是过去日本兵用炮弹打出来的……日本人用炮弹打出来的,那能够又多大一个洞?而且失踪者是个从不上山的女性,她会到洞里去吗?阿宽费力地听老大爷的讲话,一边分析,内心并不看好这些信息的价值,但是,他还是下决心明天带大家重点搜洞!跟小排长商量的结果是明天早上5点起床集合,大家划分组成三个混编小组,每个混编小组有空军消防的人,也尽量有救援队的人和装备在其中。其实,要是探洞的话,救援队能够起到的作用更大,阿宽在心里想,他希望让这个小排长也知道他这个过去香港飞虎队成员的厉害——不知道怎么搞的,他看到这个小排长就像看到了潜在的敌人,有敌对和竞争的内在冲动…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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